我是霑霑 :D

Chapter　7　你不是想做嗎

 ※警告，部分內容稍有描寫情色。

　　沛萱那幽靈般的神出鬼沒，現在回想起來仍是令我毛骨悚然。畢竟那時是農曆七月，我連她到底去了哪裡都沒有消息。我本來想，也許跟她會像言情小說一樣，突然有一天她的哪個親戚出現了、告訴我她生病而離開人世的消息，時間證明這只是我自作多情，我始終沒有她的任何消息。

　　不管怎麼說，她已經跟我毫無關聯，而我對她也只是個如夢似幻的泡影。本以為我的暑假就隨著這個人不人、鬼不鬼的奇怪戀情結束了，沒想到，還有一個更加神秘的女孩。

　　與小呆的故事是我人生中最意外、最無法用常理去解釋的相遇。

　　《無名小站》裡既然有網路作家，自然也會有對作家內容評論的人。記得當時寫了一篇文章是關於「性」與「愛」之間的關聯，是否可以將它分得清楚。也        因為這一篇文章，一個女孩開始關注我的網站。時間漸長，她那成熟的觀點總是給了我很多寫作的靈感，也因此，我主動的與她交換了即時通帳號。

　　和小呆聊天的過程中，我突然提到最近是暑假，她則說因為她唸夜校的關係，她沒有什麼娛樂、未成年也沒有什麼打工。當時我就以「想要出去玩」和她開了話題，慢慢也就延伸為約她一起去淡水老街逛逛的局面。小呆從照片上看起來十分可愛，但一看就知道「很會修圖」，所以我對她的外在並不抱什麼期望。

　　見面當日，我見到的她不只是單純的長相平凡而已，天生就是一個專業「照騙」，即網路上的相片與本人有著極大落差的人。也不是糟，就只是憑著照片認不出本人是誰而已。

　　我給她的評價其實還不算差，她是走在路上別人不會多看兩眼的類型，本人矮矮、小小、黑黑的，非常纖瘦的身體感覺一隻手就可以輕易扛起。也許是因為現實的自卑讓她養成了「自拍」的本事，也讓她的《無名小站》有這麼多人氣。

　　她喜歡跟我炫耀自己，說她會彈古箏，說她比普通人成熟。我們一同從台北車站坐捷運去淡水，一路上說著的都是她的事。

　　我們一塊遊玩淡水，雖然是第一次見面，卻總有說不完的話，感覺像是認識了好久、好久。不過一直到最後，我都對她保持著理智、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為，因為我知道，我們沒辦法成為情人。不論是對於感情的價值觀，她的悲觀對上我喜好自由的玩心，還是她夜間部、我日間部的校園生活，我們兩個，差太多了。

　　淡水河的漁人碼頭總有許多情人來來往往，大部分的人喜歡在這散步。

　　在這裡還有個感覺像是說給觀光客聽的傳說，就是一起走過情人橋的戀人會白頭偕老，但這傳說卻從來沒有人去證實。比起走那海風大得要死的情人橋，我更喜歡在它瞭望用的樓頂看臺休息、看看海。

　　「親愛，」她低頭喚了躺在她膝枕上的我，再望向遠方。「你看夕陽。」

　　望向淡水河邊緣金黃的晚霞，葡萄酒紅暈開了天空的灰黑。

　　「今天的夕陽不是橙色的，比較沒那麼漂亮的感覺。」我說。

　　「我倒覺得這種淒美正適合我。」她的眼神望向遠方，淺淺的笑像在嘲諷自己的淒涼。我不懂，她是經歷過什麼深刻的情傷嗎？

　　她總是陰鬱。武裝著堅強，卻又如此脆弱，讓人不禁想要保護──

　　我緩緩湊近她的臉，她低頭看向我，但，我沒有跟她接吻。

　　取而代之的，我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，之後依偎在她的懷裡，像孩子般的讓她抱著。她沒有做太多的反應，只是笑笑的、撫摸著我的頭。

　　回去之後，我思考了很多。

　　我不懂，我當時為什麼會親她」為什麼是臉、還有為什麼依偎在她懷裡？

　　我們的行為看來像是小孩與媽媽的互動。然而這個小孩身高一米七五、孩子的媽才一米五左右，不僅如此，她在心理層面也沒有比較成熟。我著實想不透當時為何會有如此荒唐的行徑。

　　回去以後，我們仍有保持著聯絡、對彼此的印象也不錯。有次我們聊到關於「性」的看法，似乎是因為我和她說「我從來沒有交過性伴侶」。

　　「所以妳覺得，不用在一起也可以上床？」

　　「兩個人都沒有對象的話，做了兩個人都開心，幹嘛不做？」

　　「那你覺得我怎麼樣？」我提了一個滿蠢的問題。

　　她仍然正經的回應我：「還不錯啊。」

　　「所以如果我想約妳去上床，妳就會跟我做？」我問她。

　　「可以啊。如果你想。」她回我。

　　這是我第一次跟女孩子直接約出來開房。

　　很奇妙的，我們當天見面的地點，居然就決定直接約在旅館。赴約當日，我們就直接在門口見面，然後進去開房間。

　　「現、現在呢……」即使交往過許多女孩，面對如此邀約我仍不知所措。

　　「哈哈哈哈！來這裡還能幹嘛，不然你是來電視的嗎？」她看我緊張的模樣，開心的笑了起來。

　　小呆走向我、和我擁吻。她順勢將我慢慢的推向床、讓我坐在床邊。接著，她蹲在我胯前，用牙齒咬住、拉開我的褲拉鍊，接著吸吮我的東西、將它擺弄於舌尖。

　　我從來沒想過這樣電影般的情節竟是如此真實。

　　她發出「唔嗯」的聲音，將我的下體含進喉嚨最深處！這種體驗是我此生由史以來的第一次，感覺相當溫暖、柔滑。

　　「嗯、哈！──」她吐了出來，「好好玩！像吞劍一樣。」

　　她持續不停地將我的東西送往喉部，顯然樂在其中。

　　「小呆！我快……」

　　「不行～」她將它吐出來，轉過身去、開始脫衣服。一絲不掛的她爬上了床，將兩腿以接近一字馬的姿勢翹高、大大的張開，示意要我自己去做。

　　「裡面很舒服哦。不試試嗎？」

　　「小呆……」

　　我從未遇過如此主動的女孩。早已按耐不住情緒的我迅速地戴上保險套、扶著她大開的雙腿，以極快的速度放進最深處、相當激烈的扭動腰際。

　　「啊！不行、這麼用力的話！……」

　　儘管小呆想要說話，被如此玩弄的她卻難以開口。身高只有一米五的她身體裡也相當短淺，使我可以輕易頂進最裡面。激烈的時候更不用說，感覺幾乎快要頂破她的底部一般。

　　我用手扛起她的雙腿、把輕盈的她捧在手中，讓她的手環抱著我的肩。這個姿勢使我可以迅速且猛烈的出力！眼前的小呆在如此激烈的行動下，眼神顯得渙散、眼睛吊得幾乎翻白。

　　「不、不行了……要去了──！！！」

　　「我們這樣算床伴嗎？」我們陸續做了一個多鐘頭，完事之後，儘管她是個瘦小的女孩，我仍習慣依偎在她的懷裡。

　　她輕撫的我的頭髮：「算吧。不過你開心、我也開心，我們也都沒有對象，有什麼不行的？」

　　「為什麼跟我做？」我問她。

　　「你不是想做嗎？」她反問。

　　我回過頭去看她，眼前的她彷彿一個折翼的天使，那張臉是如此溫柔，但神情卻是如此落寞。這使我疑問加深：「我想就跟我做？」

　　小呆瞧了我一眼，「不然呢？」

　　「不用是情侶也沒關係嗎？」

　　她反問我：「親愛，你喜歡我嗎？」

　　我想了想，「喜歡啊。」雖然不到愛或不愛的程度，但並不討厭。

　　「那就夠了。」她將我摟得更緊。對此，我的愧疚卻更加沉重。

　　退房之後，我帶著她去吃晚餐。我們一起去吃了涼麵，坐在我正對面的小呆仍不以為意的吃著東西，我卻難以忘記，自己看小呆的感覺是那麼的哀傷。對一個把眼前的女孩當成性伴侶般存在的人渣而言，這一點良知似乎有點不協調。但當時，我對眼前願意將肉體付出卻不求任何回報的女孩相當愧疚。

　　到了她要回去的時候，我陪她一起坐火車。我一如往常倒臥在她的膝枕睡覺，她似乎還趁我睡著時拍了張照片。到了她要下車時，我仍對她有些依依不捨。因為面對不久的開學日，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。

　　她回去之後，我們之間還是很好，還聊到關於我們在一起的可能性。

　　「妳不會想做我的女朋友嗎？」

　　她反問：「你有時間陪我嗎？」

　　確實，我一直沒有想到和她提出交往的原因，便是因為她讀夜校、我讀日校。再加上我們之間的距離說遠不遠、說近也不是很近，坐車往返起碼要花兩、三個小時，我們實在沒什麼機會湊合在一起。

　　「我們……沒機會見面了嗎？」我和她提過很多次，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她。

　　「傻瓜……」儘管沒有見面，她的字裡行間也總是透露這麼深刻的溫柔。

　　「只要你想要我陪，我永遠都在。不管你有沒有女朋友，我都在。」

　　她總是這麼溫柔，像個天使一般。儘管自己折翼，也不願意讓我難過。

　　有人說有了愛情，距離、時間、甚至金錢都不是問題。其實每個人的愛情觀都不同，而對我們而言、現實層面而言，距離遙遠、沒有時間、沒有錢，愛情就不會穩定。所以，我們沒有在一起。

　　暑假結束之後，我們失聯了。

　　我不記得為什麼，我只記得，她真的很溫柔。那樣的溫柔，很哀傷。

──Ｔｏ　　Ｂｅ　　Ｃｏｎｔｉｎｕｅ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