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霑霑 :D

Chapter　10　硬不起來

 ※警告，部分內容稍有描寫情色。

　　「啊、啊！──」房間裡，皮膚碰撞的「啪啪」聲與女孩的呻吟聲從未間斷。

　　「子瑩，我們來拍影片吧？」

　　「什麼影片？」

　　「我們上床的影片啊。」

　　「不、不好吧？而且哈尼之前不是說過不可以拍這種影片……」

　　我從床上起了身，開始架上相機，打算錄影。

　　我不記得我為什麼突然之間會想要錄下我跟子瑩的上床過程。

　　從前我還很理智的時候，常常告誡她如果在我之後還有其他男友，絕對不可以與對方拍色情影片。一來可能被以影片要脅做不願意做的事。二來若真的曝光，會使名譽毀於一旦。

　　然而，在經歷她母親找到學校那件事後，我卻逐漸變得越來越不理智、觀念越來越扭曲。我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強硬、行為越來越失控，我開始限制她與朋友相處的時間。只要她和朋友出去，我就生氣；只要她有空卻沒來找我，我就生氣；只要她不服從我的命令，我就生氣。

　　害怕她再次犯錯、害怕她再次被母親逮到把柄的我，對她的控制欲越來越強。除此之外，占有慾與性慾更是從未間斷。

　　我似乎把她當成抒發壓力的對象。

　　是為了避免她母親做出偏激的決定、是為了避免她有一天想要離開我、還是有其他原因？我想不起來當時想拍色情影片的原因。只記得在鏡頭前交媾的我們，因為宛如被監視般而感到刺激，使她達到無數次的高潮。

　　此後我們沒有再拍影片，但卻拍了許多煽情的照片。有時是在旅館裡，做到一半時對著鏡子、遮住重點部位拍照；有時是在廁所或床上，遮住重點部位、從上往下的自拍。各種肌膚之親、身體相連的我們，各種性感而嫵媚的照片，成了我與子瑩「特殊」的回憶。

　　我們兩個「喜歡刺激」的行徑從未間斷。

　　「嗯、嗯……」燈火闌珊的公園中連個人影也沒有。路燈下，轎車的影子搖搖晃晃。燈光照映車前窗裡的駕駛座，男孩在雙腿大開的女孩之間，一來一往不停地迅速扭動著自己的腰際。

　　「明天是畢業典禮了呢，」我一手摟抱著子瑩、推動著她的臀部，讓自己可以輕易的深入到最裡面。另一手持續揉捏她的胸部：「妳會來找我吧？」

　　子瑩沒有回應、似乎在思考著什麼。片刻，她緩緩地托起我的下巴親吻。

　　「嗯。」

　　高中畢業典禮，不同於國中每個人哭得死去活來，大家的表情幾乎是笑著的。也許是因為高一那年，我們本來就不同班；也許是因為比起國中，我們小團體生活的情形更加明顯。但心情，每個人都不一樣。

　　包括我在內，已經考上大學的學生只要在高中裡拼命的玩、等待九月份入學即可。然而大半數在「大學學科能力測驗」沒有考上學校的同學，面對「大學入學指定科目考試」完全不敢鬆懈。(註:春季學測無法經由面試入學的高中生，會在夏季指考依照成績分發入學)

　　畢業典禮，在活動開始前夕，大家都是在班上玩得鬧哄哄的。

　　在對方制服上寫滿簽字筆跡、交換寫著畢業紀念冊，或者是不停找各個認識或不認識的人拍照。我們都期待在最後一天，留下只屬於畢業生、我們的回憶。

　　「我們要去操場拍團照，你來嗎？」同班的男同學催促著我。

　　我微笑婉拒：「不了，我等我的女朋友。」

　　「真好～那我先走啦！」說罷，他便飛也似的和其他同學們離開了。

　　有人可以等，是一件相當幸福的事。

　　然而我的笑容，卻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，逐漸消失。

　　我持續等待、等那一絲的可能性、等我未來的妻子來給我送上驚喜。難得的畢業典禮，她會不會帶花來給我呢？好久、好久……我好幾次打算放棄，該離開和朋友玩樂、還是等待她的到來？我好幾次撥打了她的手機，但始終沒有任何回應。直到……

　　「喂！」

　　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，驚得我轉過頭去。在我眼前的她──

　　「學務處教官室報告，畢業典禮即將開始。請畢業生至體育館集合……」

　　「老師說要集合了！大家去走廊排隊，帶著書包！」

　　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，驚得我轉過頭去。在我眼前的她，是我們班的班長。畢業生休息時間，在集合的廣播聲與班長的口令下，劃下了休止符。

　　子瑩，沒有來。

　　直到結束，都沒有來。

＊＊＊

　　回到家，我將學妹送給我的大卡片扔在一旁。那是一個我並不熟悉的學妹，為了感謝我照顧她而送的餞別禮。回想當畢業典禮結束時，我騎車載著子瑩回家的畫面。我不停唸著：「連不熟的學妹都做卡片給我，我的女朋友竟然根本沒出現」。

　　我一面騎車、一面哭著，像個不成熟又鬧脾氣的孩子。子瑩坐在後座、不發一語，也不打算做出任何補償與安慰，像是看著孩子哭鬧的媽媽。

　　子瑩說了很多的理由，或者說是藉口。她說，她得幫忙畢業典禮道具的製作、她得幫忙場地的佈置，還得和同學做這個、做那個……她說，我很莫名其妙。高三的畢業典禮，跟高三的同學玩就好了。為什麼非得讓她這個一年級的過去？這樣很奇怪……。

　　我並沒有專心在聽子瑩說了些什麼，但我的憤怒與怨懟，使我在心中對她萌生了相當多的不信任。我開始不相信我們的感情、不相信我們可以走到最後。

　　這便是我錯誤的開始。

　　確定有大學唸之後，我很快就找了一份在連鎖便利商店打工的工作。隨著畢業典禮的結束，我便能花更多的時間與心思去上班。大夜班的薪水比起早晚班多了許多，本來吃住都靠家裡又有在拿零用錢的我，存款自然也一點、一點的累積了不少。會這麼努力的存錢，是為了在之後可以買鑽戒和子瑩求婚。現在回想起來也真夠傻的。高中生、大學生連工作與經濟能力都沒有，是要結什麼婚？

　　和畢業生不同，高一的子瑩直到暑假前都仍得繼續唸書，我和子瑩的見面次數也就少了很多。沒事可做的我，便開始使用一些交友網站打發閒暇的時間。

　　《愛情公寓》是專為網路交友設計的平台，目的在於讓使用戶透過了解彼此的相關個人資訊，尋找到和自己有著相同愛情觀的另一伴。使用者可以設定自己的戀愛方向，可以單純認識朋友，也可以是尋找男女朋友、甚至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。當然，曖昧不明的「純情邂逅」、「親密關係」什麼的也有。

　　當時智慧型手機並不那麼盛行，因此若想透過網路認識女孩，網路社群平台、交友網站、聊天室，這幾樣就是大家最主要的選擇了。在《愛情公寓》裡，想要和女生有更多線上的互動或是聊天，都必須「課金」(註:花費金錢在網路中消費)。

　　使用這個交友平台，一開始的動機相當單純，便是想要逃避子瑩對我已經變得冷淡的事實。透過這個平台認識的人並不多，而且大部分只有線上聊聊天，抒發我對於女朋友的壓力。甚至現在回想起來，我已經不記得我曾經用這個交友平台認識過誰。

　　「一共是兩百三十元，收您三百元。……」我一如往常的為客人結帳。

　　店長接手另一台收銀台，點了我幾下。

　　「辛苦了，等一下你下班，在辦公室等我一下！」

　　炎熱的夏季要到了。穿著便服的我走出店裡，手裡拿著睽違已久的薪水袋。這天，是我達到夢想的日子。買鑽戒的錢也夠了，子瑩的母親似乎也因為我的畢業，不再那麼嚴厲管子瑩了。恰好明天是假日，做為驚喜，帶她去挑個喜歡的戒指吧。我興奮的撥打電話給她……

　　電話接起了，我迫不及待的告訴她我的想法：「喂？子瑩，明天要出來嗎？想帶你去個地方──」

　　「抱歉。」子瑩回絕了，「我有功課要做。」

　　「喔、這樣啊……」

　　「啪」一聲，沒等我接著說，子瑩就把電話掛掉了。

　　也對，畢竟我已經是畢業生，當然有比較多的閒暇時間。她高一都還沒唸完，應該是為了期末考忙得不可開交吧。反正子瑩的戒圍我是知道的，就把這份驚喜變得更大，直接買了給她吧──

　　隔天，我獨自到了市區的銀樓。鑽戒有的基本計算單位是「克拉」，不足一克拉的，就是以「分」為計算單位。我沒想到的是，我的預算竟然連一克拉都買不起！畢竟我只是在便利商店打工，就算賺到的都存起來，薪水也高不到哪裡去。聽人家說訂婚戒指與結婚戒指有差別，既然現在沒有錢，先買個便宜的訂婚戒指給她開心一下也好。

　　我滿心雀躍的騎車離開，經過公車站附近時──

　　子瑩和另一個男生一起上了公車。

　　緊急剎車的我差點撞上一台計程車！

　　「你怎麼騎車的啊！眼睛長在哪裡啊！……」不理會計程車司機的叫罵，我遠遠的盯著那台公車，想要確定坐在公車裡面的是子瑩。直到公車駛離，我都不願意相信那個是子瑩。

　　我們開始相互隱瞞，甚至相互說謊。

　　「他是誰？」電話裡，我的疑心已經重病難癒。

　　「同學啊，你之前也見過……」

　　我的語氣充滿了憤怒與不耐煩：「怎麼沒跟我說是和同學一起？」

　　「說了你就不會生氣嗎！」她吼著，我才發現自己的忌妒心已經不容許她有任何的交友空間。然而，我卻還是失控的允諾。

　　「好，那我都不管了。妳也別來管我的交友狀況！」

　　我們在盛怒之下結束了這次的對話。冷戰之後，我們雖然慢慢又開始聯絡，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道歉。

＊＊＊

　　「她應該只是跟朋友出去啦！別想太多～」女孩發來的訊息如此說道。「這樣算好了，像我男朋友就慘了！」

　　「花花，謝謝妳……有妳真好。」

　　花花阻止我：「不許對其他人這麼說，你女朋友會吃醋的！」

　　對著螢幕的我不經意的笑了起來。「和我聊天，男朋友就不會吃醋嗎？」

　　「嗯……」花花像是在思索什麼，「怎麼可能讓他知道我玩《愛情公寓》！」

　　和花花是在《愛情公寓》認識的，平時我們總喜歡和對方抱怨自己的際遇、自己的情人，透過對我們彼此的了解，我們漸漸萌生一種情人知己的牽絆。因為知道彼此有男女朋友，所以更能像朋友一般的暢談。卻也因為更加深入的了解對方，產生了種與對方關係相當親暱的錯覺。

　　花花是個業餘的模特。只要給她錢，不管要外拍或是棚拍都行。她男朋友則是在加油站工作，全職員工。乍看之下是相當平常的一對情侶，但其實，花花是個翹家的少女。父母親不接受她們的愛情，為了她心愛的男朋友，心有不甘的她決定自力更生，離開家裡、和男朋友同居，靠自己的力量生活。

　　如果今天是子瑩，她能有這麼大的決心嗎？

　　「你來啊，我可以帶你到處走走。」花花說道。

　　我回過神來，「嗯？什麼意思？」

　　「苗栗啊！你剛剛不是說有機會要來苗栗玩？這周末我有空哦。」

　　什麼時後變成這種展開？

　　倉促的邀約下，我們在苗栗車站見面了。她的外貌與身材都相當普通，就是路上隨處可見的類型。不過濃濃的粉底加上艷麗的眼妝，使得眼睛看起來很大，像是外星人一般。也許這是她的特色吧。我隨著她走在地下道、穿過了後站。

　　走在後頭的我只是跟著她：「妳打算帶我去哪？」

　　「你想去哪呢？」不是妳說要帶我到處走走嗎！

　　我搔了搔頭，「就算妳這麼問，我不知道啊……」

　　「那……」走在前頭的她停下了腳步，轉過身。「來我家吧？」

　　花花住的集合式住宅，是將一整層公寓打掉後重新築起薄薄的牆，原本一戶的空間，瞬間就變成了十戶。一間房只有兩張床位的空間，塞了一張單人床幾乎就沒地方站了。黑漆漆的走廊、老舊且壁癌的牆面，沒有照明、沒有窗、沒有逃生動線。這裡活像個貧民窟一般，卻因為位處市區而要不少租金。

　　「為什麼要住在這種地方？」可想而知，我對這個地方是相當嫌惡的。

　　「為了用便宜的價格住在市區、為了就近工作。」花花從冰箱裡拿了瓶罐裝飲料遞給我，「歡迎來到現實。」

　　她讓我坐在她的床上，我則是一如既往的和她聊天。

　　「妳男友看到我不會生氣嗎？」我問。

　　「他今天會上班到很晚，」花花坐在我身旁，「想好要幹嘛了嗎？」

　　我嘆了口氣：「不知道，好無聊。」

　　「你可以玩電腦，我這裡也只有電腦。」

　　「不要，那更無聊。」

　　花花一臉無奈，便起身。「我先洗澡，你慢慢想。」

　　我獨自坐在房裡，聽著浴室的水聲開開關關。坦白說，我對花花並沒有特別的遐想，也不曉得為什麼從「來苗栗玩」，變成「來苗栗參觀花花的房間」。

　　確實花花的居住環境，讓我了解到社會上還是有一種人，為了過日子很努力、很困苦。但也就僅止於此，等花花洗好澡，我就差不多該回去了。

　　浴室門打開了。

　　「花花，送我回車站吧──」

　　我轉過頭，映入眼簾的，是沒有穿衣服、一絲不掛的她。

　　一絲不掛！？

　　「妳……」

　　「你不是一直說很無聊嗎？」花花走來，跨坐在我身上。

　　「那，玩我吧。」

　　倉促的邀約下，我來到了花花的房間。她的外貌與身材都相當普通，然而面對裸女，作為男人應該多少會有點反應的──

　　本來應該是這樣。

　　我始終抵擋不了誘惑，立刻與花花陷入激情的熱吻。迅速的，我脫去身上所有的衣服。花花跨坐到沒穿衣服的我身上。萬事準備就緒，然而就在我要放進她的身體時……

　　「咦？」

　　我，硬不起來。

　　「怎麼回事……」我嘗試對花花抱持著性幻想，也讓花花用嘴挑逗我、試著勾起我的性慾。然而像是被下了咒一般，我的下面完全沒辦法「站起來」。

　　硬起來、硬起來……

　　給我起來啊！

　　看著焦躁不安的我，花花卻突然噗嗤的笑了。

　　「哈哈哈哈！……」看著我的行為，花花像是釋懷了什麼般的開懷大笑。「沒關係啦，就這樣吧。我也有些太衝動了。」

　　花花輕輕的在我頰邊親了一下，撫摸著我的頭，接著裸身抱著我、讓我可以靠在她的胸上。像是在安撫小孩，她懷裡的溫暖與心跳讓我漸漸不再焦慮。

　　「謝謝你……有你真好。」

＊＊＊

　　是因為對子瑩的愧疚？是因為對她沒感覺？還是因為害怕被她的男朋友發現？──我思考了各種可能，始終沒有得出任何結論。

　　回去以後，因為花花工作繁忙的關係，我們漸漸的失聯了。而我也因為這一次的經驗，漸漸的離開《愛情公寓》。儘管我們並沒有做到最後、沒有放進去，但在其他人眼裡，我們確實曖昧不清、我也確實出軌了。

　　我，背叛了子瑩。

　　很快的，七月了。因為學校在台北的緣故，我提前將工作辭掉、上台北租房。台北市的物價比起台灣其他地區都相對得高，剛開始生活起來還真有點不習慣。知道我住到台北來的人除了子瑩，還有失聯已久的她。

　　「聽說你搬上來了？」一則《Facebook》的訊息、一個熟悉名稱的交友邀請，那是比起第一任女友、更像第一個女朋友的女孩。

　　「依婷……？」

　　自從我牽著點點在她面前出現，大大傷害她的我本來應該不會再與她有交集的。依婷說她現在在當展場的Show Girl，偶爾接一些外拍。原本身高就和我差不多的她學了化妝、打扮自己，現在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女孩。

　　她和我聊著這些年的轉變，包括自己交了個穩定的男朋友，還有她考上國立的大學。我很慶幸她過得如此幸福，不過，我始終沒有對之前給她的傷害做出任何道歉或是解釋。

　　這樣就好了。

　　「我去找你吧。好歹我也是個台北人，可以幫你鑑定一下你的生活環境！」

　　「嗯！麻煩妳了。」

　　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，我們一如往常的見面。儘管我們外觀上改變了許多，但在我眼裡，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。我騎車載著她到我的住處，我們聊了關於我們情人的種種。

　　「所以你女朋友也和我男朋友一樣嘛！我男朋友也是得留在台北、我則去南部讀書。」她坐在我身旁，「我猜，很可能就這樣分手吧。」

　　「咦？為什麼？」

　　她聳了聳肩，「畢竟我管不到在台北的他，就像你管不到在家鄉的她啊。」

　　仔細想想也對。我們距離這麼遠，加上我還沒離開就已經背叛了子瑩這件事，或許藉由此次的犯錯，讓我們就這樣結束……可是，我不想放棄她，怎麼辦？

　　「欸，你不覺得這次的情況……和之前在漫畫店很像嗎？」

　　「欸？」我轉過頭，才發現曾經可能再也見不到的依婷，現在離我是如此的靠近。好像是上天安排了我們繼續之前沒有做完的──

　　依婷摟抱我，而我也順勢將依婷推倒在床。性慾掩蓋了理智，我們彼此緩緩將衣服脫去，接著又到了關鍵的時刻──

　　我，硬不起來。

　　「又來了……」我的表情十分尷尬。

　　「怎麼了嗎？」依婷顯得疑惑，往我們倆的下面看去……

＊＊＊

　　依婷穿起衣服、扣上外套釦子。「哈哈哈哈！這不就和之前一樣了嗎？」

　　我害羞的別過頭：「抱、抱歉……」

　　我們嘗試了很久，但最後仍以失敗告終。或許，我們註定沒有辦法做完全部；或許，是因為我打從心底愛著子瑩。

　　「難道，我的身體對這麼沒有魅力嗎～？」

　　「不是這樣的！」我急忙辯解，「可能、是我對我女友感到愧疚吧……」

　　依婷對於我的反應顯得驚訝，「噗」的笑了一聲。接著將頭靠在我胸膛、抱著我，依偎在我的懷裡。

　　「以後有心事想要找誰說說，別忘了還有我哦。」

＊＊＊

　　「哈、嗯……」旅館裡，子瑩的呻吟聲不絕於耳。

　　「又、去了──！」

　　子瑩十分享受我跟她上床的過程。與花花和依婷相繼沒有聯絡之後，子瑩和我還是一如往常的見面。因為愛上了我在床上的技巧，和我上床成癮的子瑩，經常會主動約我出來做。至於愛我或者不愛、是否將我當成男朋友，我至今仍經常懷疑：也許，她只是利用我來滿足她的性慾。

　　有次在外面開房，子瑩發現我的不對勁。

　　我趴在子瑩的身上，同時輕吻她的臉頰，並撫摸她的頭髮。「果然，我還是只對子瑩的身體有感覺啊。……」

　　子瑩被這句話驚得幾乎起身，「『只對我有感覺』是什麼意思……？」

　　「嗯？就是只能跟妳做……」

　　子瑩停下了下半身的動作，望著我。

　　「你，試著跟別人做了嗎？」

　　我剛才到底都說了什麼！

　　我沒有馬上辯解，停下了動作、從她身上爬起來躺在她的身旁。我這才發現，我不應該背叛子瑩，因為我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。

　　「其實……」

　　我把跟花花的事告訴了子瑩，包括我去了她家、包括她有男朋友、包括我最後因為「硬不起來」而退縮──我將所有事情告訴了她。子瑩沒有反應，只是噘嘴的聽著我說話，我也不曉得她是吃醋、還是心有不甘；是還愛著我、還是覺得自己的東西被搶走而感到不滿。

　　「對不起……」

　　我抱著子瑩撒嬌，但子瑩的神情看得出來對我很失望。

　　「下次不要再這樣。」

　　子瑩的怒氣似乎難以平復，按耐不住情緒的她接著起身、騎到我身上，開始擺動她的腰。

　　「我想要，給我。……」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主動。

　　「子瑩？……」

　　她的腰際忽地變得用力：「快一點！」

　　她持續的用全身的力量使我深入到她身體的最裡面，我則幾乎用了全身的力量去和子瑩上床。過程裡她一再的高潮，卻也是頻頻的要我繼續進行下去，並要我不能達到高潮、專注於滿足她無止盡的需求。像是在對我懲罰、又像是想要藉由性愛讓自己腦袋陷入空白一般。

　　我永遠都猜不透，子瑩此時此刻、或者一直以來在想些什麼。

　　然而，我們之間感情的裂痕，卻擴大得一發不可收拾。

──Ｔｏ　　Ｂｅ　　Ｃｏｎｔｉｎｕｅｄ